今天临时赶的,夹在稿子与现实中求生存ry
可能稍微有点粗糙,但不妨碍我对最王的爱!啊!他们怎么那么好啊!看到错字也要略过哦!!(?)4000字左右,基本上是百合,交往设定。
我变成了幽灵。
此时看着自己躺在床上毫无紧张感的身体,脑海里突兀地窜过了这句话。
我浮在空中,准确说是床的上方,手和脚都是半透明的样子,想要往下潜的动作都没法简单做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连我自己都对此时的平静感到意外,前一天晚上还睡得好好的,第二天突然灵魂出窍什么的,这种事真的可能吗?
但或许是对谜题的兴趣盖过了我的恐惧,飘在空中的我开始思考起来,如果要说征兆,要说一个微小的契机的话……
“……”
滴滴,滴滴。
床头的闹钟准时地响起声来,表示着普通一天的开始。
它持续响了很长时间,但我却没法凑近将它关掉。
终于,
“唔唔唔……我说最原酱…………区区一个闹钟自己把它按掉好不好……………………”
同一张床上,睡在我身边王马君呻吟着伸过手来,一边摸索着闹钟的位置一边闭着眼睛抱怨起来。被他压过的身体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反应,就这样持续了几秒之后,他咬着牙嘭地一声撑起身来。
“喂最原酱!把闹钟关掉啊!”
瞪大的双眼一瞬间锁定好位置啪的把它按下,总算舒心下来的王马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他把视线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什么啊,这都不醒?”
他胡乱地推了推我的身子,掐了掐脸庞,无动于衷的现状并没有产生任何改变,毕竟我根本就不在那具身体里。
终于王马君停下了没有意义的恶作剧,眯着眼伸过手来确认我的呼吸、脉搏,最后伸过头来趴在我的胸口听起声音。
三秒过后,他缓缓抬起身子。
“死、死了…………………………”
“诶!!”
发青的面孔配上颤抖的话语,王马君更像是下意识般向后退去,甚至于有些狼狈地摔下了床。
不,给我等下,稍微等一下。
诶?灵魂出窍以后的身体会停止所有机能吗!?还是说这不是灵魂出窍,我真的在睡觉的时候迎来了死亡!?
一瞬间意识到死亡两个字的重量,片刻前的乐观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瘫坐在地板上的王马君缓缓爬向床头柜拿到了手机,阴沉着脸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过了大概有三十秒,对面才总算接起了电话。
“喂,春川酱?”
诶,打给春川同学?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
“碍事的最原酱终于消失了,从此以后咱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在一起了哦。”
诶——————!?!!?!?
诶?诶?!?!什么!??!?王马君、和春川同学……!?!?
“……什么的,当然是骗你的哦,不要摆出一副立刻就想来砍我的气势嘛。”
…………也、也是,看来我也有些没沉住气。
“不过,我倒是希望你立刻拽着百田酱来一趟啦。”
嘴上说着无比开朗的话语,我却始终看不清他挂着怎样的表情。
“最原酱可能稍微遇到了些麻烦事呢。”
我被送去医院,住进了看护病房。
经过医生的检查身体指标一切良好,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要醒来的征兆。也许明天就会睁眼,又或许几十年后也依旧持续原样。
……毕竟身为灵魂的我此时还飘在外面,甚至连自己也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但这至少比死亡要好太多了。
身体与灵魂似乎不能相隔岔开5米,于是我也只好天天在病房里俯视自己那一睡不起的身体。大家时不时都会来探望我,赤松同学会拿来录了她钢琴弹奏的磁带来给我打气,百田君会更加直接地对我说教一番甚至揪起我的领子说你还想再躺到什么时候最后被护士拦住赶出去,受到同样待遇的还有不知为何也很想背摔我的茶柱同学,当安吉同学说也许终一需要一个王子的亲亲并凑上来的时候是真的吓了一身冷汗……。
然而在这一切一切的背后,总是有王马君在。他会替我联系护士询问医生下一步的治疗方法,会闲得没事会在床头给我削兔子苹果最后又一个人全部吃掉,还会时不时拿来一本从我书架上扫来的推理小说故意从后面开始读起来剧透我。
比我的父母陪伴的时间还要长,病床前的椅子甚至就像是他的家。
……。
如果,我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还不如……。
在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我病室的大门忽然被猛烈地推开。
浑身上下的黑斗篷掩饰着来人的真身,唯有右手中紧紧握着的匕首在走廊的白炽灯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诶!?这、这是……”
杀手?寻仇?是和我结下梁子的案件相关人……?
然而与惊慌不已的我相比,躺在床上的我依旧安静地沉睡着毫无反应。眼看着那人来到床边高举起手中的匕首,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下扎了下去。
“住、住手……!!”
一时间,血光四溅。我微微睁开了吓得闭紧的双眼,想象中的景象却并没有发生在现实中。被扎到的枕头蹦现出几根飘忽的白羽毛,差一点便丧生他手的我的身体却始终无动于衷。
“……”
袭击人拔掉了枕边的刀子,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什么啊,这样都不醒的,最原酱意外的很能干嘛。”
说着并不真心的感叹,王马君拉过坐惯的陪床椅顺势坐了下去。
我只觉得此时并不存在于灵魂中的心脏快要跳得爆炸了。
“啊—啊,我还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点子哦?既然不是身体上的毛病,就一定是心理上的问题。打嗝也是吓吓就好了,有点刺激的话总该有些帮助吧?”
“……”
如果他说的刺激是让我立刻升天的话,刚才的那套做法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正解。
“不过,果然还是不行吗——真不甘心啊——”
……到底是哪部分不甘心我还是有些无法理解,不如说现在也不早了希望他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呐,最原酱。”
“……”
“果然是我的错吗?”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他静静提问着。
但那与其说是对着我的提问,不如说是他的自言自语。
“前一天,我和最原酱吵架了,我惹最原酱生气了,最原酱对我说了狠话——”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然后,最原酱就一睡不醒了。真好笑啊——,再也不见我的做法居然是这种自虐性行为,真不知道是说你脑袋硬呢还是不知变通呢!”
“……”
顺手将匕首搁到了柜子上,王马君双手扶着椅凳,微微前倾过身体。
“但是这样下去也太无聊了,不会说话的最原酱根本就缺失了98%的个性,变成只有脸长得好看的睡美人了不是吗?我也不是魔鬼,干脆就实现你的愿望吧!”
实现、愿望?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轻笑着,王马君的视线划过我的脸颊,随后笔直地投向虚空,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我不会再来见最原酱了,所以你也安心地回到自己身体里去吧?”
“……………………哈?”
王马君在和我对话,并不是躺在床上的我,而是此时此刻依旧漂浮于虚空中的我。
“……你能、看到我吗……?”
被他看在眼里的动摇似乎也只值得一笑。
“那当然,我可是超能力者哦!”
“不,诶?!”
难道说从最开始他就能看到吗!?一直以来都在进行伪装吗!?
“不要生气嘛,我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敢和这边的最原酱搭话的哦?每天每天在这里面对两个最原酱,我还以为自己终于疯了呢!”
“王马君……”
露出一如既往的顽劣笑容,他准备兑现刚才的诺言、拍拍大腿站起来一走了之。
“……等下。”
“啊咧,怎么了?”
“你说得不对,王马君。”
“……?”
如果他就这样走出这里,也许我以后真的再也无法再与他相见。
所以,我必须在这里和他说清楚。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算王马君以后不来了,我也没有能够回到自己身体里的自信。”
“嘿——不过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吗?最原酱能够挂心到这种程度的事情,虽不是我自恋但也只有这一个了吧?”
“所以王马君才更不能逃跑啊。”
“……”
一时的语塞,他啧了下嘴。
我知道自己和几天前一样在对他说着很过分的话,是在王马君那已经被我伤害过的心上再一次刻下划痕。……换做是我,当然也想逃啊。
“我们因为一些琐事吵架了,发展到最后谁都无法说服谁,只有怒气留在心里无法消散。但是那天就那样结束了,我们没有迎来一个结果便迎来了夜晚……然后,直到现在。”
直到今天,我依旧在那日的夜晚中无法安眠。只是一味盯着窗帘外的夜景,残留着缝隙中的清冷与无奈。
“我们没有迎接结局,我还……没有向你道歉啊,王马君。”
“……”
我对你发了脾气,向你说了狠话,明明我不想做这种事的,回过神来却已经变成了这样。
“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道歉才好。不知道只凭道歉是否可以抹掉那天给你造成的创伤,又或者你根本不愿意搭理我会选择就这样一走了之,我很……害怕,害怕会变成那样,害怕会不得不面对你的拒绝,如果会变成那样的话,干脆就这样不要迎接早晨……”
于是我变成了幽灵,身体就此一睡不醒。
……什么啊,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察觉到呢。
“胆小鬼也要有个限度啊,你这样也算是个侦探吗?”
背对着我,王马君的口气轻淡不已。
“就算是在这个瞬间,我也还是很害怕啊……王马君不可能不清楚我说的那些都只是气话,但你却依然想要借此离开我的生活,干脆地一走了之。我们明明是恋人,我却不知道你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因为,你总是不愿意给我留下什么证据。”
“哈哈,这可不是向人道歉时的说法吧?”
他转过身走来,不加一丝犹豫地跨上病床,令视线与我的脸庞贴到只剩下毫米的距离,并不存在于体内的心脏猛得漏跳一拍。
“我才不会让你道歉呢,一辈子愧疚下去再也醒不来才让我高兴呢,恶之总统的宿敌就这样不攻自破,天底下简直没有比这更为爽快的事情了!”
空着的右手抚向脸颊,我仿佛也感受到他身体传导而来的火热。
“但是这样悬殊的游戏一点也不符合我的口味,算是我大发慈悲,留下唯一一个证据给最原酱吧。”
我看到他恶作剧般扬起的嘴角,看到那如同吸血鬼般在暗夜中绽放异彩的双瞳,也看到那微弱到吞噬于清冷月光中的绯红,看到他无可奈何弯下的眉角。
双唇相重叠,王马君给了我一个吻。
证据,证明,印记,感触。
我被他夺走,他在我的身体中刻下了存在。
唯有甘甜的芬芳始终环绕着不愿消散。
我醒了过来。
感觉似乎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在梦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眼中映着的依旧是看惯了的家中的天花板,瞥向床头的闹钟也还剩下10分钟左右的工作间隙。
我既没有死,也没有灵魂脱壳,只不过是被罪恶感苛责着做了一场难以形容的噩梦。
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意这件事吗。
……想要率直地坦白出自己的想法,也许比想象中还要难。
但是不跨越过去的话,我的夜晚便永远不会结束。
就在这时,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那超乎想象的沉重。比起体力劳动留下的后遗症,那更像是有什么重物此时此刻正在奋力压着我……。
“……最、原酱……不要……唔嗯、飞了……”
“……”
成八爪鱼姿态全方位覆盖着我的身体,王马君一边bia叽着嘴一边抬起手拍向我的脸。
啪。
“……”
难道说,我做噩梦的原因是……?
……。
…………。
………………。
“王马君。”
“……”
“王马君。”
“…………………………唔?”
“快下去。”
“唔~~~~……………………不要。”
“……”
我奋力推开他撑起身下床,站在床边拿起被子向上一掀,王马君就像糖葫芦一样咕噜咕噜掉下了床。
“靠!痛死了,你干嘛啊最原酱!”
扒着床边抬起头的他瞪红了双眼张口就骂。
“一次次总是这样,王马君根本就不体谅我的心情,自我中心地以为什么都能被原谅,觉得你还有可爱地方的我真是瞎了眼……”
“啊啊?简直莫名其妙,最原酱该不是睡糊涂了吧,难道我在梦里对你做这~种事情那~种事情来讨好你吗——?不可能好吧你个死DT!!!”
“你…………!!!”
全身的颤抖源于愤怒,无意识攥出的拳头在身侧逐渐无法压抑。我早该知道是这样,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自顾自拦下责任什么的简直是太蠢了,对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关怀与体谅,就连顾虑都是自讨苦吃。
既然如此,还要忍什么?
我再也无法咽下嘴边的话语,那是来自灵魂的愤慨呐喊。
“王马君什么的,最讨厌了!!”
“呜哇。”
今天的最原侦探事务所依旧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