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神曲CoE。for me

初鸟创生日快乐!

尝试从初鸟视角以西奥多为标志物梳理了他的人生经历,如果要分类的话或许是鸟亲子吧。

有关于“选择”,有关于“自由”,有关于“意志”。

含有很多自身的理解与解释,也请小心资料集剧透!

时间点是白蔷薇之棺的16年之间,所以会想到过去的事情,也会想到未来的事情。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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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起,我便一直在思考有关于你的事情。

有时会畅想至春意盎然、万物复苏的未来,有时也会回忆起磋磨滂沱、忽明忽暗的过去。

 

那一天,在那样的雨中。

看不透彻的乌云之下,沉重的代物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头顶,打上睫毛,坠落于眼前的地面。我没有抬起头,无论是对于面目全非的教堂,还是此时降临于身周、亦或是心上的责罚,去承受就好了吗?去旁观就好了吗?不清楚,不明白,只是……已经、足够多了。

与保持着静止的自己不同,偶现于视线的边缘、自然的一角,不去在意也依旧进行着的细微经过之中,细小的雨滴汇集为细流,随着地面的纹路被划分出高低的形状,再顺着上下坡度急促地流向了井盖镂出的洞孔。

从天上降下的它们落于大地,淌过泥土与潮湿的植物,在与地下水汇合之前奔腾向自由的海湖,最终和更多的同伴共有起相似的基盘,又再一次回归云层的召唤。

即使,始终是如此的冰冷透彻。

 

……那么,这些知识从何而来?

图鉴,百科书,略有零散地排列在图书馆简洁空架上的他们,被有目的地取下、赠予。

你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便也在父母的面前缄口不言。

那是属于我们所在世界的规则与定义,充盈着未知的光芒与色彩。是哪怕在年幼孩童的心中,依旧留存下了轻飘荡漾触感的心动。

我第一次体会到的感情。

似乎是被命名为“开心”的事物。

 

只是,要在雨中回想起那催促自己持续翻页的冲动,实在是过于的不搭配,又过于的不适合。

静止的我注视着流动的万物。

此刻需要做些什么?今后应该做些什么?我……还能够、做些什么?

可见的视野如剧院观赏般缺乏实感,被围困在透明花瓶之中的自由唯是缥缈云烟。

这便是名为人生的岔路尽头。

如果,终有一日会被掩埋、消逝的话——

 

「你想要逃离这场雨吧,初鸟?」

 

我选择了抬起头,牵过你的手。

 

 

你一直都在询问着他人的意志,确认着他人的觉悟。

想要将名为“选择项”的分支交予他人之手,并对此不加以干涉。

至少,你是如此想的吧。

但是,我并不如此认为。

 

我降生于世的理由,我一路走来的道路,我终将迎接的结尾。

我对于“我”自身的认知。

在这之中,并不存在名为“选择项”的事物。

你的出现,你的接触,你的邀请,你的忠告。

——即使那是过于残酷的旅途也无妨吗?

那对我而言,甚至有着轻微违和感的提问,你也一定没有注意到吧。

我的意志无疑“选择”了与你一同。

但是,除此之外的道路,可供选择的“其他”,那名为“备选”的二三四,从一开始便不存在。

那么,你又如何能作为旁观者,无责任地松开了那只手呢?

 

被称呼为“星”、与他相遇的那一天,从你口中听说要成立团体的那一天,汇集起众多伙伴开始了新名义的研究的那一天,移植手术成功诞生出Host的那一天。

你忙碌于演讲会与寻找赞助者的日子,更多理解我的同胞诞生了的日子,一切都顺畅发展着的日子。

结识了友人的那一天,干部们拍摄合照的那一天,看不到你的身影的日子,你将大家一同拍摄显像出的照片全数燃尽的那一天。

从外部能够获得的观察,终究有限。

从现象去推测本心,又何谈容易。

 

我一直留存着疑问。

是没能向你提出、压在心口,却时刻呼之欲出的问题。

「为什么想死?」

为什么一直以来怀抱着这样的想法,而没有去实施?

是因为我的存在吗?是因为自身承担下的责任吗?是因为没有如此去做的勇气吗?

「很简单。是人类必须要经历的通过点而已」

那是身为“人”的话,便能够给予理解的“欲求”吗?

你要以“人”的角度,面向“人”的态度,来回应我的疑问吗?

“普通至极”,如此宣扬着的你的态度,在我看来却“异常”到了极点。

……便是那时吧,脑海中过于简单地闪过了答案。

与人世间普遍的定义不同,与神之爱之名的引导也不同。

或许,大概,不,是一定。

你不期望获得救赎,你没有让自身……获得救赎的打算。

至少,那并不是你、也不是我,作为期待而注视着的规划与模样。

 

你的“救赎”是否定、逃避、是一意孤行向着荆棘更深处迈进却想要寻求到光明的愚行。

长久以来,我未曾如此看待过你。

毕竟你曾经说过,

我们没有神之爱便无法生存。

我们没有神之爱便不可存在。

我们没有神之爱便不能死去。

我也曾切身体会,不成熟的反抗招引而来的,终究只会是过于不像样的末路。

 

「我没有改变过去的意思。虽说如此,如果我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事情或许就会变成那样吧」

那么,你要推翻自身曾恪守的标准吗?

那么,你要收回胡乱播撒下的影响吗?

那么,你要将一切的一切都当作未曾发生过吗?

在无法回头的经过面前,依旧注视向已经消逝在了遥远过去的幻影吗?

 

那样、是不行的。

我明白,我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明白。

你教与我的,对于这个世界,对于父母,对于你的理解。

构成了如今的我的要素,重要的细胞。

却会被不是任何他人的“你”来轻易否定吗?

 

……。

果然,我并没有其他的选项可言不是吗。

 

 

在那之后长久的时间之中,你的阴影未能如我期待一般消失殆尽。

我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你,你却每每在使人动摇的时刻擅自窜入这具形体的脑海之中,以赤红的双眼、扭曲的面孔对其加以嘲笑。

啊啊,这样下去不行。

会让很多人失望,会让很多人哀叹,会让很多人失去再次相信的勇气。

「初鸟,你既不是神之子也不是救世主」

……但是,如果连我也无法继续爱着自己的话,只会成为对于你的话语的应证。

「哪怕身为人也可以拯救谁吧,所以那样就好」

我为引导、拯救世人而生,无论是信徒,还是任何的世间万物。

「只不过,你无法拯救我罢了」

 

——真是如此吗?

 

……。

我唯有前进。

将不必要的声音排除掉,不去倾听,不去注意,不去理解。

我正是如此这般将你切割开了自己的世界,将你赶出了我的视野,抹去了你的存在本身,完成了对你的“救赎”。

你的话语,是错误的。

喧嚣过后,刻有你的名字的衣冠墓终会替你宣告这一切。

……至少,那时的我是这样认知的。

 

但是,

如果你无法死去的话,便不要展现出生命的活力。

如果你意图隐瞒的话,那么就将我的无知贯彻到底。

如果你哪怕能够不那么像你的话,那样一辈子、永远、亘古地化为清风无影无踪也不是无法做到的吧?

被丢下,被背叛,被藐视,这便是你的真意?

要嘲讽我的浅虑请便,要得意炫耀更是随你去吧。

我无需知道,我不想知道。

然而哪怕存在此般事实,依旧选择将其告知本人的你的想法,在经过了那么多年后令我不得不再次去揣测和探求的话——

 

我对你而言,到底又算是什么?

 

 

我,该以怎样的身份自居。

「星」?「人」?还是说降生于这个世界的「灾厄」?

名为“自我”的感情始终摇摆不定。

应该是何种颜色、何种温度、何种状态的规定记录,事到如今已经不再唯一。

从不成熟转向成熟中需要攀登的阶梯,前人未曾告诉过我它的长度。抬头仰望,除去炫目到眯起双眼的光芒,未被照射到的黑暗便吞噬尽了一切的希望。

 

与生俱来铭刻于心的「救赎」的使命。

随着年龄叠加逐渐得知的「感情」的定义。

维系世界万物始与终的「神之爱」的绝对性。

 

以两手难以全部捧住的内容,尝试放在天平上不知孰高孰低的比拼,眼见着摇摇欲坠磕磕绊绊的尖端互角。

“选择”到底又在何处?

“自由”到底该如何定义?

是畏惧、还是期寄?是拥有、还是放弃?是面对、还是逃避? 

“圣人”的自我艰难漂浮于沉甸甸的空气,在浮世的星光之中,只是伴随着微笑悄然生息。

面见神之爱的祈愿,迷惘与纠结的命定,我的正当性。

有关于正误的定义,其之所以为其的理由。

脚下独木桥的终点只有一个,如果将其走到尽头便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的话。

 

——我找到了让所有的一切成立的解答。

 

 

西奥多,如今我身在白蔷薇堆砌而成的透明棺材之中。

仅是日复一日地眺望着虚空,唯独可令思绪徜徉到远方。

也因此拥有了近乎于无限的时间,去增加自身的学识与认知,去重新思考有关于你的种种。

渐渐的,那些曾经不明白的话语有了预想,那些曾经不知晓的态度有了揣测。

但哪怕得知了小小的断片,果然,距离名为你的谜团的理解依旧有着过于漫长的道路。

如果我是你的碎片、是你曾经的一部分,你会如何看待彼此之间那过于巨大的差距呢。

……不,那或许是连你也不清楚的事情吧。

 

正确地理解、认知神之爱便是对于万物的救赎。

神之爱,「神」的爱,唯属于造物主的绝对意志。

是将其享受的姿态,将其享受的余闲,将其享受的敬畏。

如果从一开始,我们着眼的目标便并不相同的话,这样的“心”也同样无法互相理解吧。

回避着接受,选择了叛逆,抛弃拥有的恩宠,跌落入背叛与赎罪的冰湖之底——便是你的“意志”的追求吗?

于你而言,那是何等狭隘的“爱”的定义,“选择”的末路。

你又是,何等的不自由。

 

或许下一年的春暖花开之日,由我亲自埋下的种子将会冒出新芽、吐露枝条。

夜空需要明星,哪怕是无法借由自身发光的星辰,其转述的光芒也会传递给抬头仰望着他的人们。

我不会再与你相见了。

毕竟没有见面的理由,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在那之后,你与谁创建的名义,你与谁共事的选择,你与谁进餐的内容,名为西奥多·里德尔这一有着神之赠礼之名、披着大天使加百列外套的男人的一切。

都与我再无关联。

 

所以,哪怕是搞错了也不要迷途误入漆黑的森林,让“救赎”与“道别”名副其实地留存于这美好的世界之中吧。

一切,都无疑是神之爱的引导。

 

 

……直到今日,我依旧不擅长雨天。

继承了我的那个孩子又会是如何呢。

如果,那一日也将会是绵延不绝的、充斥着杂音与悲伤的雨日的话。

啊啊,唯独这一次,哪怕回答我也无妨。

 

听我说,西奥多。

你认为,

 

——是否仍会有一顶黑色的雨伞,为他撑在头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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