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神曲CoE。鸟亲子集合

总结一下微博小短文,一共三则,都不长。

全部是初鸟视角,推荐BGM:Memories3。



①随笔800字

 

「ーー冷たい」
と、そっと息をこぼした。

 

一片漆黑的世界中下着雨。

无规则地打在头顶,脸庞,肩膀,手中,在聚集起水潭之前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但又像是永远不会停歇一般存在于那里。

我还记得开始下雨的那一天,奔跑着去往某个地点、去见某个人的时候,胸口、心脏的速度快到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然后便意识到,被雨点打在身上的感觉、接触空气的皮肤很烫,雨幕的存在遮挡了视线、好像快要晕过去了一样。

从那之后,我便一直身处于雨中。无论是晴天,云天,雪天,那份心中的场景不知为何总是不会散去。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你能够给我以回答吗?”

有关于这样的感情的名字,缘由,去理解它的方法。

“如果你愿意和我联手,从今以后我就会支持你。”

盯着自己脚下的视线下意识地抬起。

是吗,是这样啊。

暂时停下的雨,是你用雨伞遮住的吗。

 

但是,セオドア。

我希望的,不是你将雨伞留给我。

不是像这样擅自闯入,又自顾自地离开的你的做法。

你的笑容,你的随意,对于世间万物都仿佛放弃了一般的感觉。

如果那是真的,并不虚假的,属于你的真实的话。

到底是,为什么。

 

从一开始便是如此吗?

“回答我的问题!”

你有在看着我吗?

“哈哈哈,你让我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显示出诚意?”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你想看神之爱吧?那我的事情不是怎样都好吗。”

……。

不,不好啊。

无论是你隐藏着的事情,还是你执着地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

并不完全属于你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不明白有关于你的事情的理由,全部在你。

“一定还有别的,获得‘救赎’的方法才对。”

原因……我是知道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多管闲事啊!”

因为你总是这样,无论好坏,将别人对你的想法、猜测、全部挡下,擅自逃走了。

 

挑染过的发色,梳上一半的前发,长长的金属耳环,几乎不曾摘下的黑色手套,高领的黑色衬衣,曾经有过白大褂的时期,但更多的是长款的深灰色风衣。

将它们拼凑起来便是名为セオドア的人。

再进一步的事情我并不理解,再进一步的事情我无法理解。

只是,只是。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从看到他伸过手而来,从看到他询问起自己的近况,从看到他在图书馆悄悄递过书本与图鉴的时候——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已经注定了这一切吗?

 

但我所能得知的,或许就只有这些了。

 

所以我选择了放弃。

 

 

セオドア。

你送给我的伞,已经腐败穿孔了。

但是,

这场雨还是没有停下来呢。

 

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②某篇se文学后续可能发生的内容,触犯与被触犯,1500字。

 

回想起来,面对这个男人时总会产生不愉快的感情。

追溯到源头,或许是从15岁再会的那一天便开始了。

冰冷而安静的天气之中,像是从旁递过来的黑伞,像是从伞下递过来的红苹果。

只不过那时,我尚且不清楚令自己皱起眉头的原因,究竟是他的话语、他的态度,还是我的现状,亦或是那场雨。

而在那之后,即使并非如此希望着,也不得不在与他的共同生活中逐渐了解了。

了解了,吗?

不,也并不对。

我在距离最为接近的地方旁观着那个男人的生活。

但是说到底,那真的能够被称作是人生吗。

我忍不住会去思考某种可能性。

或许这个男人的“人生”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经完结。此时此刻,那场雨里,甚至于最开始微微一瞥的襁褓之中,似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挑起的眉梢,并没有蕴含多少涵义的营业笑容,如同在杂耍跳舞一般吐出的轻浮语调,那一切的一切。

像是燃尽凝固下来的灰黑色残渣。撕扯着腐败躯体持续运作的恐怖僵尸。披着无色面具颤颤巍巍伸出残留着碎肉手的白骨。

即使如此,却还是要自称为人类吗?

 

啊啊,又是这副表情。

这个男人的这张脸,这副表情,

我讨厌。

仿佛放弃了一切一般,

不,到底该如何形容才好,这是。

一定对他而言,无论是方才的行为,还是现在的问话,都没有传入他的耳中。

擅自沉沦于回忆。

擅自沉陷于感情。

以或许谁都无法理解的方式、动作,拒绝着外界的探入与接触。

眉头再次皱起,更甚于刚刚看到凌乱的床铺时的什么蹿入了手心。

不知为何,……

那让我觉得无法原谅。

 

注意到时我已经跨上了床单,伸过手把他的右手紧紧拽到了自己的身前。在细长而白皙的手指有所反射之前直接将它牵到嘴边,具有目的性地、针对性地,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平日被收容在黑色手套下的指甲有经过定期的修剪,几乎平贴着指头的硬盖并没有带来怎样针刺的异质触感。比起外表层皮肤,口腔内更胜一筹的温度逐步显现出来,令没有接触到的舌头的其他部分产生了些微的热气。渐渐意识到了咸味,行为后贴服于外侧的水分被短暂地蒸发,构成他的一部分也因此被曝光在了昏暗的夜灯之下。还有苦味,恐怕那便不知是他还是刚才离开之人的、没有来得及清理的交互的证明。对此意料之中的没有涌上好奇心又或者是求知欲,只是单纯觉得果然自己并不适合这样的玩乐。

他的手指比想象中更加轻薄。与眼中所见相同,感受不到时间的打磨与褪色。就这样顺着指尖向更深处发进,张合开他的手掌,一直侵犯到根部的话。

他会摆出怎样的表情?

为了这唯一的理由,我打算抬起头来。

在那一瞬间,嘴边划过了什么,嘴角受到了冲击感。视线、朝向被惯性被甩到了一边。缓缓将手抚上,触碰到的瞬间扩大了伤痛的刺激,由指甲划开的缝隙内,自己的手指尖沾上了血色。

这样吗,看来我被打了。

维持着盖住嘴角的姿势,再次将视线投向了他。被收回的右手指尖上还残留着丝丝赤色,左手被他隔离一般地挡在了手与身体之前。直觉蹿过了脑海,如果我没有想要抬头的话,或许就不会被划伤、也不会被打到了吗。

和他四目相对。光是直视着谁便能让人感受到恐惧的,纯粹的红色。就这样被他盯着,看起来不像是要做出什么动作,又或者是说出什么话语。

只是,他的眼神让我不明白。

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物的眼神,像是想要立刻逃离开却死死盯住不愿意放开的眼神。和厌恶不同,和仇恨不同,会是愤怒吗?并不完全,还有些什么,什么呢。

我与他之间的僵持持续了很多秒。

“……初鸟,先离开一下吧?”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从他的口中再次吐露出了那种轻飘飘的语气,就好像平时随口吐出的烟圈一样,盘旋着向上升起。

但是,和那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真是完全不相称。

缠绕着他周身的气氛,或许是要渐渐回来了。

至此,我终于能够确信,终于能够解决掉心中的朦胧与不甘。

“是吗。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自己的手呢。”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有着怎样的回忆,对我来说都无法得知。

但是知晓了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知道了他会因此对人恶意相迎,那便够了。

干脆地从凌乱的床单上起身,注意不去沾染上什么重新站到了床头。等下去镜子前看看吧。

 

“比起那个,西奥多,我有事要找你。赶快去洗澡之后穿好衣服。”

 

毕竟现在来说,还是这件事比较重要。

 

 

③那张照片,1000字。

 

我曾以为,至少对于与自己有关的事物,无论如何经年累月都不会简单遗忘。

哪怕是令人痛苦的,令人并不想要铭记的。

 

“来小姐,有东西掉了哦。”

因为就在脚边所以弯下腰去捡起,单薄而直板的触感看似是不愿接受任何折损与弯曲的材质。类似的事情至今以来似乎也发生过不止一次,一边回想着实以前说过的趣事直起腰背,一边轻轻地拍了拍或许粘在了上面的灰尘与杂物。

“……啊!”

方才转过身去的女性在停顿了两三秒后小小地叫出声来,而后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走到我的面前。

“请。”

“真的非常抱歉,初鸟大人……”

“没有关系,下次要小心一些呢。”

将没有防护的单张照片递向她后,对方似乎也十分仔细地开始四处探寻起是否有了损坏。于是在这时第一次看到了照片的正面,啊啊、原来如此,的感想平静地流过了脑海。

“那是以前,大家一起在中庭拍的照片呢。”

视线停留在照片上的她点了点头。

“嗯……”

说起来,或许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形成了模样的那张照片。包括干部在内的纪念留影,被特意留出的时间与精力,一同在中庭嬉笑着的声响。只是,最终那项活动的成果并没有被用在任何地方,得以幸存下来的或许也只这单独一张。

那对于他来说曾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吗?不,或许吧。

“初鸟大人,您需要再多看一看吗?”

“嗯?”

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似乎一直停留在了对方的所有物上,即而合上双眼展露出微笑。

“不,那是来小姐的宝物,是我失礼了。”

如果那些照片没有被烧毁,时至今日在自己的房间中或许也会摆放一张在书桌上吧。作为对于时间的切割与堆放,以主观角度保存下来的、带有色彩的记忆媒介的一部分,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复着披上灰尘再被擦净的过程。

嗯,这段对话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只是,该怎么说呢。

“稍微……有些惊讶而已吧。”

“?”

对于那个男人,留存在心中的更多是如同黑洞般的不理解,与令自己无法冷静的不快。无论他在时,还是他离开之后,对于“定论”的角度都没有再去反复掀开咀嚼,将它作为无法着手的事物放在了看不到的高柜中。

但是,照片会显示真实。

 

原来,也曾经有过和他一同欢笑着、看起来甚是亲密地,共同去完成什么的时间吗。

 

我曾以为,至少对于与自己有关的事物,无论如何经年累月都不会简单遗忘。

只是,或许比起我自己,我的记忆更加擅自地决定了迈步前行时应怀抱在手中的事物。

哪怕是一张照片,一座没有内容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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